金城先生的大字写得气势磅礴,所书“上海公馆”“五洲国际官邸”“银座大厦”等大字牌匾,尤其彰显出继承传统的深厚功力,受到书法界及社会人士的广泛好评。
二十世纪80年代,他在地区机关工作,我们同处一城,因书法结缘相识,30多年来情谊绵长,常以兄弟相称。金城兄长年驻守在机关重要岗位上,因工作繁忙,只能利用早晚或节假日闲暇时间练字临帖。几十年栉风沐雨,对书法不离不弃,勤学苦练、孜孜以求。之所以能坚持下来,根本原因就在于他对书法艺术迷恋般的热爱,这种深沉的爱成为他坚持下来的力量源泉。
步入退休生活的这几年,他与书法更是达到了“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之境。他拜师学艺、初心不改,只争朝夕、日趋精进。2017年参加了中国书协主办的书法培训班受益匪浅,大开眼界,收获颇多,当年作品就入选中国书协书法培训中心教学成果展。之后每年都去学习,用他的话说,“我将从此开启新的征程,并将持续坚持下去”。正可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不断追求进步,不断超越自我,成为更好的自己,是成长进步的不竭动力。
在书法学习实践中,他手摹、眼看、心察,对“学中悟”有深刻体会。不断探究书法之形、势、法,深入体悟书法之理、意、韵。控笔能力强,是稳定写出好字的基础要求。审美眼光高,是提高艺术水平的前提条件。眼高手低,不是坏事,而是说明尚有进步提升空间。
“我爱米芾夏金城”是他的微信名,足见他热爱米芾书法的程度和审美眼光之高。米芾是“宋四家”之一,是北宋书法美学思想及实践的杰出代表。米芾的书法特点是“刷字”,苏轼评价为“体势骏迈,沉着痛快”,黄庭坚称赞为“如快剑斫阵,强弩射千里”。这种书写方法,在金城兄的书法作品中有着明显的印迹。明代书法家董其昌毕生推崇米芾书法,并在其《画禅室随笔》中评道:“吾尝评米字,以为宋朝第一,毕竟出于苏轼之上。晚年一变,有冰寒于水之奇。”的确,米芾的书法不仅在宋代当朝和后代业内评价甚高,而且其笔法对后世乃至今天的影响也特别广大。晚年的米芾,“每出新意于法度之中,而绝出笔墨畦径之外”,寓喜怒哀乐之情于书,我们可以体会到其《珊瑚帖》的愉悦、《研山铭》的闲适、《值雨帖》的烦懑等等,其笔法纵横莫测,书法面貌为之一变,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化境。其书法之所以能变,来自于他对于“禅宗”的领悟,以及深厚功力自身的升华。期盼金城兄在晚年也来一次顿悟,积平生广闻博览之深厚阅历、积多年潜心探索之不懈追求,在书法创作上也来一次变革,实现质的飞跃,创造出令人惊叹的艺术成就。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他执着地追寻着米芾书法,与老米时常隔空喊话,沟通心灵,已成为“尚意”书友。他已经跨上书法艺术之骏马,可谓是"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
“夫画者,从于心者也。”金城兄的书法,取法高古,路子纯正;结字大方,雅俗共赏;行云流水,自出胸臆;“我之为我,自有我在”“发我之肺腑,揭我之须眉”,写出了他自己对书法的理解和个人风貌。
在他的工作室里,从书架摆满的书法理论和文学艺术等许多书籍中,我似乎看到了他对书法艺术的追随和思考;从书案被翻看变色的字帖和被墨汁浸染的毛毡中,我似乎看到了他临帖练字的辛勤和汗水;从墙壁悬挂的“当代名家夏金城书法艺术工作中心”牌匾中,我似乎看到了他的导师崔胜辉先生对他艺术成就的肯定和未来发展的鞭策。
心在哪里,收获就在哪里。“著尽工夫人不知”“努力铁山勤学取”,一步一步,行稳致远。每一步都收获快乐,步步迈向快乐的精神家园。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把身心投入书法艺术并以此为乐,乐此不疲,堪称是一种境界、一种修养、一种大美。
作者:师彦伟 编辑:李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