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6日(大年初二)


中午12点接到院领导的电话,1:30到市卫健委集合出发到武汉参加志愿湖北医疗队,回家简单收拾一下行李,主任开车送我去卫计委集合出发去石家庄坐火车,在临上火车时才给在老家的哥哥发了短信(哥,我去武汉支援了,别告诉爸妈)。


1月27日


凌晨4点多抵达武昌区,入住后,下午紧急培训新型冠状病毒的相关知识和院感的个人防护知识。


1月28日


开始进病房交接病人情况和熟悉病区环境,病区病人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多,还严重,普通病区危重患者比较多,大多数为老年人,状态差,持续吸氧血氧维持在60%左右,只能长时间带无创呼吸机,看着他们的状态,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1月29日


下午临时接到支援湖北医疗队护理队护士长电话,人员紧张,晚上上大夜(凌晨一点到早八点),对于以前在单位好久不上夜班的我来说这又是一个挑战,怀着些许疑问,我洗手,穿隔离衣,防护服,带护目镜,准备就绪进入隔离病房,和小夜护士交班,转病房,为病人做治疗,工作起来没多久里面衣服就湿透了,因为已上过夜班的同志告诉我们,夜里很冷,让我们多穿点,所以进去时穿了自己带来的最厚的衣服了,穿上隔离衣和防护服,带双层手套,没多久护目镜已起雾,看不太清,这给我们的护理的工作带来了很大挑战,看不见血管,只能靠摸,这更要求我们的技术要高,减少给病人穿刺带来的痛苦。

 

早晨,结束了夜班的工作,看见武汉明媚又灿烂的阳光,突然感觉阳光离我们很近,武汉,加油,我们一起加油,打赢这场战役。


1月31日  11:40

 

已经好几天没给爸妈打电话了,想打电话报个平安,别让他们担心,又怕忍不住,怕自己说漏了,至今他们都不知道我已在武汉支援呢。


最后没忍住还是在饭点 (饭点打电话老妈不会怀疑)拨通了老妈的电话,老妈的第一句话就是:上次你打电话说隔离了(我实际已到武汉)我一夜没睡着,怕你有事,你还好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打电话了。


我的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了,但我还是强忍眼泪,告诉老妈,这会吃饭时间,可以拿手机了,我很好,现在非常时期,我们医院的医务人员都吃住在医院的,一起隔离集训,放心吧。


老妈要求和侄女多人视频,也被我无情拒绝了,我觉得很对不起老妈,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2月3日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我已来武汉10天了,时间不算太长,但这是疫情时期,这是与死神的争夺时期。


在病房为了减少空气传播,病区内关闭了中央空调,窗户虽然是敞开的,但我们穿着密不透风的防护服,依然十分闷热,时间长了,汗水打湿了衣服,护目镜已起雾,呼吸都是难受压抑的,下午工作时还体验了一次“呼吸窘迫”,深深体会到了病人的痛苦。


在工作时,我们顾不上看时间,看到病区走廊中走来几个小黄人,这正是来接替我们下班的战友,这才知道要下班了,巡视病房,床旁交接班,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到污染区,按照流程开始洗手,脱去防护服,瞬间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走出清洁区,终于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回到驻地,洗澡,躺在床上,感觉腿脚都已不属于自己的了,都不听使唤了,但看到病区群里有病人即将出院的消息时,感觉自己的苦和累都是值的的 。

 

武威在给患者准备饭菜


 2月7日

 

 今天在病房是白班,穿好隔离衣准备进病房时,护士长告诉我,菁菁(一位医护人员)从去年九月份刚到武汉七院上班,有些流程还不太明白,菁菁今天也要顶替昨晚发烧的瑶瑶(医护人员)的A班,今天让我带着菁菁一起工作,这就意味着工作量大了,进入病房我们开始交班,了解病人夜间情况,指脉氧多少,体温是否正常,氧流量多少,长期卧床的病人有无压疮,这样我们白班工作时才能做到对每个病人的情况心中有数,给予相应的护理和观察。


虽然我们是普通病区,但病人基本上是没有家属陪护的,这就意味着病人的一切需要由我们帮忙完成,更换尿不湿,清洗便盆,喂水,喂药这都是常事。


昨晚刚转入的肝性脑病的大爷,时而清楚,时而迷糊,再加上语言的不通,我们交流起来确实有点难度,有时急的我直接用手比划,为他清理大便,更换床单,尿垫时,当时不知哪来的那股劲,我和菁菁居然能搬动200多斤的他。患者长期卧床导致底尾部有新出的压疮,我们用碘伏消毒,用生理盐水冲洗,待干后,敷上水胶体透明贴,配合一直不错的大爷,这会开始“捣乱”了,一转眼的功夫,自己把留置针拔了,本来因为胖,血管就不好找,再加上营养跟不上,找血管对戴着护目镜、双层手套的我们更是有难度,不过还好,一次成功,佩服自己!我们轮流看着他以免他再拔针。

 

在这样忙忙碌碌的工作中,不知不觉夜班的战友已来接班,但最后还是错过了班车返回的时间,我们只能伴着武汉美丽的夜景徒步走回酒店喽。到达酒店,躺在床上,这才是真正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拿起手机每天都能看到满屏的关心和祝福的信息,心里暖暖的,感动到落泪,有你们真好。


作者: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