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市区大街上来回穿梭的自行车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样式新颖的摩托车、电动车、汽车。但我还是习惯骑自行车,因为,自行车曾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分子。


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大约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上高中的时候我家有了第一辆自行车。那是辆“大水管”,是生产队秋后结算分红时,折算27元,兑换的生产队里的公车。车子表面的油漆早就没了,而且架子也曾断过,有焊结的痕迹。那时候,队里有工副业,这辆车子,是供跑近途的业务员用的。据说,当时队里是从集市买的旧车子。用了几年,人家嫌破,就处理给我们家了。


尽管这辆车子没挡泥瓦,没闸,没铃铛,但在我们家里也算宝贝。我们全家七八口人,又数我小,也轮不上我用。这辆自行车只为赶集上店,或走亲串友,或应付特殊情况用的。我到六七里地外的学校上学也只能步行。


高中毕业后,我去公社当了理论辅导员兼资料员,还下乡包村。从这个时候开始,那辆“大水管”成了我专属的交通工具。一年半之后,我又被县财税局录用为税收员,调到离家70多里的清凉店税务所,管辖39个村70多个工副业,还有10多个社办厂。我要按月去收税,还有逢五天一次集市,去敛零散税收。这些工作,都靠这辆破车子了。


后来的二十多年里,我调到县委办公室,上下班骑自行车的机会少了。但工作之余,我的代步工具依然是自行车。


当年,这辆破旧自行车,还不经意间考验过我的爱情。一次,我的相亲对象是某公社团委书记,天津知青。虽然我是一名党员,又是吃“商品粮”的,女方在屋内隔着窗户看我穿戴俭朴,又骑一辆破旧自行车,我俩还没见面,我便被否定了。还有一次,对方是一个工厂的工人,相亲也是这么“信儿灭了”。那时的姑娘也不都这么“现实”。记得1974年,我在衡水党校培训时,有个在衡水上师范学校的姑娘曾找我借车子,当时感到车子太破,不好意思让人家用,便拒绝了。几十年后才知道,原来人家对我有好感,借车子只是个借口。


上世纪70年代,我在干财税工作时,买了一辆新自行车。当时,买自行车还得找公社批条子。好牌子我是买不起的(当时我月薪三十多元),所以买了个“白山”,轻便的,辽宁出的。终于不用“大破水管”了。但好景不长,组装后没用多久,大梁断裂,好在修好后没再出过大毛病,这辆车子一口气用了二十多年。


退休后,为避免骑车遇顶风或上坡费力,我买了个带助力功能的自行车。每天都登车去外边游玩,好惬意。


回顾近50年,我一直没有离开过自行车。对我来说,骑自行车大体分为三个阶段,三种用途。即工作必备阶段,车子完全服务于工作;工作辅助阶段,用车子辅助工作,是工作交通之补充;最后阶段,车子成了主要交通工具,也是养生锻炼之工具。


我感觉,骑自行车于社会于个人都好。因骑车没污染,属低碳。对自己好处更多,因上了年纪膝关节老化,骑车既锻炼身体,又不伤膝关节。另外,骑车可锻炼听力和视力,还可以锻炼臂力和握力。更重要的是,可自由自在地观赏宽阔的公路、葱绿的花草、笔直的树林、错落的高楼、鸟语花香的河边,一望无际的平原、富有诗意的蓝天白云……


作者:贾同淮  编辑:李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