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敏
毛泽东主席为方志敏烈士陵园题写的墓名
坐落在南昌北郊梅岭山山麓的方志敏烈士墓
2009年10月,在方志敏烈士诞辰110周年之际,我随一位老领导专程赴江西省弋阳县漆工镇湖塘村,瞻仰了这位伟大的“共产主义殉道者”的故居,向烈士表达深深的崇敬和怀念之情。
方志敏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赣东北革命根据地著名的农民运动领袖。1927年深秋,在南昌起义、秋收起义的影响下,方志敏、邵式平、黄道等杰出青年,组织起义农民举行“弋(阳)横(峰)暴动”,从缴获的“两条半枪”起家,创建赣东北革命根据地,创建红十军。他们创造性地扩展根据地,“由弋横而信江,由信江而赣东北,由赣东北而闽浙赣。”毛泽东称其为“方志敏式”根据地,是“很好的创造”。根据地区域最广时,横跨赣东北、闽北、浙西、皖南4省边界,拥有近50个县,中心地区人口达100万之众。赣东北和闽浙皖根据地,是全国六大苏区之一,中央苏区的“有力的右翼”和东北屏障。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曾授予其“苏维埃模范省”的光荣称号……
方志敏的故居湖塘村,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村背后靠着一座小山——来龙山,山上长着茂密的森林。从村东南方向流来一条小河,通过村口的一座小石桥,弯弯曲曲流进树林里。路旁是“良田美池”,“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真好似个“世外桃源”。当我们怀着敬仰虔诚的心情,瞻仰烈士故居时,我不由地想起了方志敏烈士夫人缪敏著的《方志敏战斗的一生》一书,以及烈士在书中说的“精诚寄托”、用鲜血幻化孕育的来龙山的“花朵”……
1935年1月,方志敏被俘后,在狱中极其险恶的环境下,撰写了《我从事革命斗争的略述》《可爱的中国》《清贫》《死——共产主义殉道者的记述》等文稿,以及大量信件,展示出他坚定的革命信仰、对党的无限忠诚,以及不屈不挠的革命意志。方志敏在一封信中写道:
“如果我不能生存——死了,我流血的地方或在我葬骨的地方,或许会长出一朵可爱的花来。这朵花,你们可视为我精诚寄托吧!在微风吹拂中,如果那朵花上下点头,那可视为我为中华民族解放奋斗的爱国志士致以革命的敬礼!如果那朵花左右摇摆,那可视为我在提劲儿唱着革命之歌,鼓励战士们前进啦!”(1)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字句,充满了多么深刻的爱国主义热情啊!
方志敏在狱中留下的文稿,在辗转送出的过程中,有的散失了。比如《我从事革命斗争的略述》一文,是方志敏撰写的自传性质的文稿。手稿在传送中散失达5年之久。1940年,才由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用重金买回。叶剑英读了手稿,心情非常沉重,感慨万千之余,写下了一首气势恢宏、荡气回肠的七绝:“血染东南半壁红,忍将奇绩作奇功。文山去后南明月,又照秦淮一叶枫。”(2)叶剑英在诗中,对敌人残酷杀害革命英雄的滔天罪行,进行了有力的嘲讽和无情的鞭挞;赞扬方志敏的浩然正气和不屈精神犹如民族英雄文天祥(号文山),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而永垂不朽。据粗略统计,在遭受囚禁的半年多时间里,方志敏共留下16篇文稿,约14万多字。字里行间抒发了他对党的无限深情,对祖国母亲的无限热爱。他的高尚情操和人格魅力,甚至感染了监狱的看守人员,以及“落难”的原国民党高官。受“良心”感召,他们才瞒着上司,偷偷地将这些文稿带出监狱,从而使这些宝贵的精神财富得以留存……
“方志敏同志是我们党的骄傲,人民的骄傲。在他身上体现的崇高品格和浩然正气,是我们党的宝贵精神财富,必将激励一代又一代人,为党和人民的事业不懈奋斗。”(3)1964年,毛泽东曾亲自为坐落于南昌北郊梅岭山麓的方志敏烈士墓,题写了墓碑。1984年,邓小平曾为《方志敏文集》题写了书名。方志敏本身就是一部大书。他的《可爱的中国》,是一部励志报国、革命救国、以身殉国,拯救“美丽的母亲”于危难之中的壮丽篇章,是把深厚的名族情感同报国热忱融于一体的爱国主义的丰碑;他的《清贫》,是他一生理想和追求的真实写照,回答了什么是人生最大的快乐,什么是革命者的信仰,人到底怎样活着才有价值,可以说是一篇千字文的千古绝唱;他在《死——共产主义殉道者的记述》一文中的临终格言“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乃是宇宙的真理!为着共产主义牺牲,为着苏维埃流血,那是我们十分情愿的啊!”如气贯长虹,传播大江南北,响彻长城内外,感动了一代一代中国人……
烈士的遗体长眠地下,但烈士“精诚寄托”的鲜花却开遍神州大地。来龙山的“花朵”,是爱国之花、革命之花、创新之花、奉献之花。这些花朵不仅在弋阳、在南昌,而且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大花园”里,开得生机盎然,多姿多彩!可以相信,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发展阶段,在迎接中国共产党建党一百周年的春天,一定会开得更加万紫千红、分外娇娆!
作者:张锡杰 编辑:李耀荣
注释:(1)缪敏《方志敏战斗的一生》110页,中国工人出版社,2006年6月版。
(2)叶剑英《读方志敏同志狱中手书有感》,见《方志敏全集》4页。
(3)胡锦涛《在纪念方志敏同志诞辰10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方志敏全集》2页。